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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姨娘……”祝清希张嘴问道,大概是觉得有些突兀,蓦然又闭上了嘴。

赵大人却以为祝清希只是随口一问,便也随口一答道:“他那姨娘啊,还留在青州县里呢。”

“不过儿子前程似锦,这位被放在别庄里的姨娘怎么都该被接回来了吧。”

说罢,赵大人摇摇头不再闲聊,转头喝酒去了。

祝清希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食不知味。

席间,作为乡试的解元,慕书玉不得不被多人敬酒。

好在她脸白,喝一点酒就容易脸红、耳朵红,眼尾也尽皆是绯色,就仿佛是染了胭脂一般。

装作是不胜酒力非常好用,喝的差不多了便可以连连推脱,表示下次再喝个尽兴。

但是,这样子的宴会上却总有人没什么眼色,或许他有,可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非要向慕书玉接连敬酒。

你不喝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再者,敬你酒是祝贺你,你怎么能够不喝?

乡试第八名的赵平便是如此。

“慕公子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这酒今晚你一定得多喝一点,你可是乡试的解元啊。”

“往后没准还会是会试的会元,殿试之上,保不齐陛下就钦点你为状元。”

“慕公子可谓是前途大好,就算不参加科举,作为安定伯府的公子,也什么都不用发愁,不像我们,寒窗苦读多年。”

“唉,会试和殿试还不一定是何种结果呢。”

赵平说完就叹息一声,话里意思好似别有所指一般。

犹如在说慕书玉身为伯府的少爷,何必要来参加科举与他们争夺进士名额,明明他本身就是锦衣玉食,富贵人家。

赵平这些话一出,有些人也如他这般,神情相似,望向慕书玉的眼神好像藏着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