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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陪伴在少年身边,但叶苍澜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让情蛊发作中的傅念迟愤怒升级。

他可不能把傅念迟活活气死。

“我去别的屋吧。”

“那好。”

仲孙纵把叶苍澜带去隔壁,叶苍澜清楚听到墙后傅念迟挣扎牵动的锁链哗啦声响,夹杂着少年的无边愤怒。

“他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

“可能要一夜吧,蛊虫处于慌乱中的亢奋状态,依靠药物很难再压制了,只能等它自行冷静,到时候再给师侄喂药。”

竟然要一夜么……

有一瞬间,叶苍澜甚至在想,既然过程如此痛苦,干脆就别让傅念迟拔出情蛊了,这些天靠着丹药抑制不都过得挺好么。

但叶苍澜明白,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傅念迟绝对不可能任由那东西永远待在身体里。

仲孙纵去调整药引的方子,叶苍澜就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叶苍澜近乎一夜没睡,他牵挂着一墙之隔被锁链控制的少年,纵然知道自己强行清醒着也起不到任何帮助,仍作了这徒劳且低效的举动。

前半夜还能偶尔听到锁链被愤怒扯动的哗啦声响,到后面傅念迟似乎也累了,只余下一片安静。

叶苍澜很想过去看看傅念迟的情况如何,但仲孙纵不在,他独自贸然前往,很可能是自寻死路。

焦躁吗?当然焦躁。

特别是身体因为虚弱,很快就出现了熬夜的不适症状。

他的内脏都缩成一团,发出难以形容的疼痛,特别是心脏蹦跳得格外沉重,似乎全身都在随之搏动,胃部痉挛着,让呕吐感愈发强烈。

叶苍澜很熟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