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
景鹤也觉得自己急躁了,他干咳一声,略显尴尬:“那个……吃水果吃水果,这橘子可甜了,你尝尝。”
傅蓝屿捏了一瓣橘子,边嚼边端详他:“你真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景鹤无语:“我能受什么刺激?”
“我看你怪反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了。”
“可能的话,我永远也不想和你们划清界限,你俩能罩着我一辈子才好。”景鹤叹了口气,“但我哪能这么自私?你们本来就没义务一直保护我,我就算帮不上你们,至少别给你们添麻烦。”
傅蓝屿神色古怪:“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思想,怎么突然这么沉重了?”
“姐,我都二十一了,当年我认识你时,你也才二十一,都能单枪匹马叱咤风云了——我一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早点觉悟能行吗?”
“其实你已经进步够快的了。”
“还不够,我的目标是将来有一天能保护你和云哥。”
她听了这话明显愣住,沉默好久,才勾起唇角点头。
“行,我俩会活着等到那一天的。”
景鹤认真纠正:“不仅是要活着等到那一天,你们还要活着通关白金局,长命百岁。”
说完,他倾身向前,用力抱了她一下。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与早年间穿越时面对鬼怪的恐惧感不同,如今这种冰冷的无力感,来源于可能再也无法相聚的绝望设想。
他始终在担心,乔云铮受伤未愈,傅蓝屿以一己之力,能否在天人交锋的白金局里顺利生存下来。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呢?
他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数着天数,胆战心惊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