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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不知是谁大声说了一句:“陈大人不会把我们都杀了灭口吧。”

场面又变得混乱起来,楼里的人纷纷开始往门口挤,人声喧嚣里,梁怀玉趁机混水摸鱼,溜了出去。

近日京城里出了两桩大事,第一桩是太仆寺少卿梁大人拐了个妙龄女子当女儿。

“我说,这梁大人怕不是想当女儿吧?怕是想当小妾吧。”酒楼里正有人对这事津津乐道。

“非也非也,说不定梁大人就是有些别的爱好呢?”另一人挤眉弄眼。

梁渊在家气得胡子都要歪了,“逆子,逆子啊!气死我了。”

林若兰对梁怀玉跑路这事儿喜闻乐见,在一边悠然地安慰道:“老爷消消气,她自己都说了不认识我们梁府,既然不认识,那说什么话便都不可信了,老爷又何苦与她置气呢。”

外头传闻颇难入耳,梁渊哪里能这样简单地咽下这口气:“说得轻松,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我的。若是她再编排些别的,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林若兰还是劝慰道:“她既然说自己是南淮人,不认识咱们,咱们也可以放出些风声。譬如说,一个孤女,咱们好心好意收留了她,她却起了贼心偷了咱们家东西,然后跑了。老爷说是不是?”

梁渊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若兰,没有说话。

第二桩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扒了陈首辅的裤子。

路人甲:“哎哟我的天呐,造孽哟,哪个胆子这么大?那些看了陈大人的人,还有命活吗?”

路人乙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不好说。”

路人甲:“造孽啊。”

彼时始作俑者正和小乞丐一起蹲在街边,笑得摔了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