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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宣纸上,写的是是一个未完的狂字。

他背过手,问面前半跪的薛冰,“吐出什么东西了没?”

薛冰低着头回答,“回主子,已经全招了,是刘党余孽。”

陈斟转过身,步子不急不缓,“既然招了,就送他们上路吧,赶在冬至前面。”

薛冰抱拳:“是。还有一事,主子让我查的,我查过了,主子神机妙算。”

“随她去吧。”陈斟挥了挥手。

薛冰退了出去,房间里又静下来,陈斟拿起毛笔,另起笔画,写的是冬至二字。

薛冰退出去,一跃而上房顶,闲北跟着飞上房顶,“不久就是冬至了。主子打算怎么过?”

冬至在京城颇受重视,算个不大不小的节。陈斟往年向来是在府里独自过,亲自下厨给他们煮一顿饺子。

薛冰白了闲北一眼,“就这么过呗,你还想怎么过?”

“找梁……”闲北笑着说,还没说完,就被薛冰瞪了一眼。而后薛冰就一个起身,飞走了。

闲北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主子都这么多年一个人过了,好不容易有个姑娘,既不害怕主子,也不厌恨主子,难道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应该撮合一下吗?

他摸不着头脑,一蹬脚也飞了出去。

梁怀玉终于有空坐下来喝了口水,咕噜一口一杯见底。

梁清道:“掌柜的,你慢点喝。”

梁怀玉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