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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没说话, 屋子里静得可怕,许久, 大夫收回手,开口:“陈大人一直有心结吧,郁结在心,又受到药力影响,加之受了些刺激, 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我开些静心定神的药,等药力过去了,应当没什么大碍。”

薛冰闻言语气回温,和大夫道了谢,付了钱送大夫出去。

闲北看着陈斟的脸色,叹了口气,和薛冰说:“薛冰,主子他……”

薛冰示意他不必再说,“你去煎药吧,我来照顾主子。”

闲北应了,开门出去。薛冰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守着。

陈斟只觉得浑身发热,又没有力气,意识像是虚浮的。像在梦里,又不像。那些阴暗的回忆像毒蛇一样扑上来,把他整个人逼得退无可退。

男人的骂声,女人的训斥,鞭子扬起来,落在身上的疼痛……

“干什么?活干完了吗?没干完?没干完你还有脸吃饭?”

“过来?瞪我?你还有脸瞪我。要不是我捡了你回来,你早就死了,你还瞪我。”

“打你怎么了?你还敢反抗?”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

……

陈斟不住地颤抖起来,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别打我”“不要”的梦话。

薛冰身子往前倾了倾,眸色一暗,神色着急,小声试探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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