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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都没有陈斟说话。

梁怀玉叹了口气,伤心往事,不提也罢,她正欲开口,听见陈斟说:“打我需要理由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开心了,打我,不开心了,也打我。”

陈斟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往事。

梁怀玉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想象一下画面就觉得心颤。

那么小的孩子,哭着喊着,颤抖着……

梁怀玉停了动作,闭眼,不敢想。

陈斟还在继续说着,“一开始我还会哭,哭得越凶,被打得越凶。后来就习惯了。再后来,有个人,救了我。再后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陈斟叙述着这些往事,不带任何感□□彩。

听得梁怀玉手重了一分,陈斟也没有反应。

她想起这一次,陈斟也仿佛不怕疼一样。

所以……

她叹气,忿忿道:“他们下辈子肯定入畜牲道。”

陈斟轻笑一声。

梁怀玉说:“你别伤心,苦尽甘来嘛。你看,现在你就过得很好啊。”

陈斟嗯了声,梁怀玉继续絮絮叨叨:“唉,有些人真的是不配当人。连畜牲都不如。禽兽都比他们有人性。”

梁怀玉把他的伤口清洗干净,觉得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转移话题道:“我找了些可能是草药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她说这话都没底气,实在是心虚。

陈斟重复了一遍:“可能是草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