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是也说梁坚和程行忠吵过,而且两人都是互相的最后一个人。”张一摸摸下巴,“是不是自相残杀啊。”

“不可能。”陈菲菲说道,“两个死法不能同存。”

沐钰儿两人说话间已经把供词仔细看了一遍:“梁菲不知道梁坚的往来人员?”

“她只是哭,一问三不知。”

“梁家父亲早亡,家中只有母亲和妹妹,梁坚就是靠着母亲和妹妹每日种地,替人浆洗衣服才能不理俗务的读书至今。”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王新闻言抬眸,突然愣在原处。

“别驾还说对梁坚不熟。”沐钰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唐不言摘了衣服,气定神闲说道:“他在扬州颇有名气,便是听,也该听到几耳朵了。”

“美名?”沐钰儿反问。

唐不言神色微讥,却没有过多的贬低言语。

沐钰儿多看了唐不言一眼,随后对着王新说道:“你现在再去梁坚家,问她几个问题。”

“第一,在洛阳的半年可有什么难处,若是需要,我们北阙可以帮忙;第二,家里的贵重物品可需要我们帮她出手,云锦和春香阁的蔷薇露都很难保存,我们可以帮她买个好价钱;第三,让里保挑几个伶俐的夫人过去,就说这几日会有人来家里悼念,她是未婚女子,到底不便,请人帮忙照料后事。”

唐不言侧首看人,眸光中闪过赞叹之色。

王新之前说梁菲只是哭闹,抵制情绪很重,北阙便是再问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不如以退为进,自己迂回开口,反而能更快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