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缓和着气氛:“诸位都是证人,卑职想要单独询问一下口供,不知是否方面。”

“你是觉得我们杀了他!”姜才一股脑的气发泄在她身上。

“所有见过尸体的都要录口供,这是律法。”唐不言平静开口怼道。

姜才顿时语塞。

“从我开始。”春儿出声,一锤定音,“就在这里吧。”

她嘴角一挑,冷淡的视线露出几分厉色,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国子监得陛下看重,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要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众人齐齐叉手行礼。

“女官说说今日为何要来?”沐钰儿自怀中掏出一根用木炭削好的笔,还有一本裁剪起来巴掌大的本子。

“公主殿下今日入宫伴驾,因着首开武举,陛下图一个文物双全的吉祥意,便想和公主重选文状元,特命奴婢前来取今年进士花名册,午正三刻出的宫,未初三刻到这里,之后就发现尸体了,中间并未去过其他地方。”

沐钰儿窸窸窣窣地划拉了几下,便又道:“姜祭酒。”

姜则行一肚子气,偏要强忍着怒气,声音硬邦邦的:“春闱告一段落,国子监难得休息,大部分学生都放了,我和练达一直在房中下棋。”

沐钰儿抬眸去看袁世情。

袁世情点头:“我们连午饭都是一起吃的,之后一直在下棋,院中的仆人都可可以作证,午饭时端饭菜的仆人还和我们告状说王舜雨把他撞倒了,连道歉都不说。”

他意味深长说道:“无礼之徒,这些年总是做不体面的事情,若不是有人保着,只怕早就……”

“德明不是这样的人。”魏道大怒,“今年科举若不是……”

“好了!”姜则行不悦打断他的话,“一个穷学生而已,惹得两个博士吵架,丢人。”

“王舜雨心态不好,一直考不好,性格越发偏激,本就不算好学生。”他背着手,语气高高在上,“他和梁坚吵过,说起来本就也有嫌疑,算了,死者为大,不说也罢。”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请魏博士说一下。”

魏道开口:“我今日一直在院中备课,直到女官来之前,不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