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单是四门书的那位魏博士便格外厉害,每年押题压得格外准,太学的邹博士有教无类,任何人提问题都会回答,在学院内格外受人欢迎,连下三学的人都会去请教他。”

唐不言随口说着,踱步走到她身边:“司直打算今日把这些东西看完。”

沐钰儿扭头看他,眨了眨眼,随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来。

“不是还有别驾嘛。”

她一手是试卷,一手是书本,轻轻松松拎了起来,一本正经给人戴高帽画大饼:“别驾少年探花,文采出众,看这些东西一定手到擒来,为我们的案情打开新思路。”

唐不言扬眉,意味深长说道:“怪不得杨家四郎都得给北阙打白工。”

沐钰儿板着一张脸,正儿八经模样:“我们北阙原则一向是,天边的小雀儿路过我们北阙的屋顶,都要下来给我们拔一下毛的。”

“原来司直是属鸡的。”唐不言慢吞吞反讽道。

“我也是读过书的,别驾,骂我我还是知道的。”沐钰儿哼唧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循循善诱,“再说了他能写一个藏头诗,便不会只写一个藏头诗。”

她把一件麻烦事说得格外冠冕堂皇:“既然春儿女官给我俩现在的关系上报给陛下了,别驾也要出点力,我到时候折子也好为别驾请功。”

“您瞧瞧,我这般好人别驾去哪里找。”她一点也不知羞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唐不言笼着袖子,慢条斯理跟在后面,看着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长长的红色带子在风中荡了荡,当真如一只敏捷轻盈的猫儿。

这位北阙司直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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