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时袖口胸口一定会被木头勾丝,所以一定要注意有没有勾丝的地方,凶手不会瘦弱,身形肯定于梁坚要相似甚至更高大。”

“还有注意有没有水。”唐不言冷淡说道,“那场意外的灭火流言,一定是凶手为了掩盖自己被瀑布淋湿,所以故意造成的。”

“对了,让你查的有没有人手受伤,可有查到了。”沐钰儿去问张一。

张一连忙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有八个,两个是被火烫伤的,发生在梁坚死前,也有人人证,还有三个是书课的学生,做石雕的时候被误伤,但他们当日并未去曲园,还有两个是做工的小仆,还有一个是太学的邹博士,曲园上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伤了手。”

沐钰儿接过名单看了一眼,顺手又给众人巡视一边,最后交到唐不言手中。

“可有扬州人,或者和梁坚有关节的,或者,和你有过节的?”她问。

唐不言摇头:“除了邹思凯,一个也不认识。”

沐钰儿蹙眉。

“难道猜错了,不是国子监的人?”

唐不言摩挲着那张纸:“一定是国子监的人,曲园和国子监进出入格外严格,寻常人呢一旦靠近,守卫一定会发现。”

“算了,先说王舜雨。”沐钰儿盯着密密麻麻的线索,却理不出一个头绪,不得不便收敛心思,看着最后一个名字。

“此人自述自己杀死梁坚,可身高体型都不符凶手的特征,屋内的那些东西我更倾向是栽赃,他自杀一定是凶手逼迫的,可到底为什么能让他这般甘愿赴死呢。”

“是不是有把柄?”杨言非问。

“哎,我带回来的书你看了吗?”她扭头去看唐不言,“王舜雨做事很井井有条,那些东西却凌乱散着,一定有问题。”

她还未说完,就看到唐不言脸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唐不言眉心紧皱,沉默片刻,从一叠散乱的纸张中抽出一张:“程行忠今年科举的内容。”

沐钰儿接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到处都是涂改的痕迹,不解问道:“写的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