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目光一凝。

“衣服的主人是谁?”她问。

张一顿时讪讪:“还未查出来。”

沐钰儿摸着那件充满潮气的衣服,沉思片刻,随后又把刀柄上的衣服扯出来,

“这件衣服你也看一下,再去问清楚那件湿衣服是谁穿的。”她沉吟片刻,“凶手一定在国子监的学生里,和梁坚有过节,是南方人,那日出去过一段时间,身形高大,力气大。”

张一点头:“好。”

“你顺便去让打听邹思凯的过往。”沐钰儿翻身上马,吩咐道。

“行,哎,老大你现在去哪?”张一仰着头问道。

“去梁家。”沐钰儿眯眼,“我觉得真相已经很近了。”

张一看着老大骑马快走,点了几个手下把事情吩咐下去,自己抱着衣服进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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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教坊靠近长夏门,那是不少没钱的低阶官吏和读书人会混居的街坊,坊内也有零零碎碎的摊贩,日常用品很少需要出坊购买。

大流街是宣教坊最西边的一条街,这里住满了囊中羞涩的老百姓,一户三间小院最夸张的住进七户人家,每个院子都挨得很近,晾衣服的杆子稍微伸出去一点,就能勾到别人的院子里。

沐钰儿一进宣教坊,王新的人就迎了上来。

“刚才看到唐家的马车了。”北阙的人为她牵着马,不解问道,“真奇怪,那位唐家郎君怎么知道我是北阙的人,叫那个吓人的昆仑奴把我逮住,问我梁坚家怎么走。”

沐钰儿懒洋洋说道:“那你指路了没。”

北阙的人得意地眨眨眼:“指了啊,但是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