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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根本就不是被洛水冲走,竟在邹思凯手中。

“此事牵连倒别驾,某自觉惭愧。”他盯着唐不言缓缓说道,蛊惑道,“这个簪子就作为赔礼。”

唐不言沉默。

沐钰儿也跟着低下头看他。

梁坚之死走到现在,王兆就是凶手,无论他是否真的被人蛊惑,可到最后他一力担下此事,如今梁菲失踪,邹思凯不过是暗中的棋手,他死咬不知情,便没有任何办法。

可唐不言身上的科举案不一样。

最重要的梁坚死了!

这是他唯一的线索。

陛下能用一个尚且年幼为借口把人从状元打成探花,自然也可以用办事不利为由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雷霆雨露,均是圣恩。

平心而论,唐不言收下这个簪子,把此事完完全全盖过去,沐钰儿也是不怪他的。

唐不言移开视线,伸手,直接把那簪子扫落在地上,随后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就像碰到脏东西一般,神色冷淡,却偏偏带着几丝不言而喻的厌恶。

不仅沐钰儿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就连邹思凯也脸色大变。

“你!别驾回洛阳不就是为了扬州科举舞弊一案,此案不破,别驾便一直是闲职,更有可能失了圣心。”邹思凯呼吸瞬间沉重,连声质问道,“便是有唐阁老再庇护又如何,难道在外任三年吗!”

唐不言抬眸看他,溢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