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猝不及防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苏江拍掉他的手。
魏嘉笑:“你脸上戴了一层啥啊?”
苏江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
他狐疑的看向魏嘉。
魏嘉笑的愈发灿烂,“这层面具你一直戴着不累吗?”
凌晨两点。
北城下了一场大雪,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从空中飘浮而下,落在房檐、天台、地上。
苏江站在窗边,打开窗户,朔风夹着雪花往他身体里钻,冻得他脸颊都发红。
但他没什么感觉,只是拿出打火机和烟,打算点一支,但风太大,打火机刚一响,微弱的火光便一瞬而逝,点不着烟。
最后他背过身才点了一支,烟尾处露着令人心悸的猩红,在白色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恐怖。
苏江的烟燃到第二支,他给桑茵发了条短信:我不去了。
-孩子是他的,让他陪你去。
桑茵没回。
苏江合上手机。
黎冬昨晚睡的不好,又做噩梦了。
她梦到了赵秀然,还有她爸,以及那个朦胧印象里长发飘飘的女人,她的生母。
那天下了大雨,她在学校门口,那个女人说:“你站在这儿别动,妈去给你回家拿伞,一会儿就来接你。”
她问:“妈妈,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吗?”
女人说:“小孩子淋了雨会生病的,听话,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只好无奈点点头。
滂沱大雨中,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脏污溅在她白裙子的下摆,她疾步往前走,再没回过头。
梦里出现的人太多,事儿也太杂,黎冬很多都记不太清了。
但体感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