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安检时,身后传来了喊声。连续不断,逐渐地,隐在嘈杂声中。
他以为是幻听。
一眼。
都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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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怕去承担失望,所以连希望,往往都主动放弃。
他一样。
林绒也一样。
“俱乐部放假。”
片刻后,谢潮生轻道。
“那培训班呢?”
“也放假。”
“……”
林绒满脸不信,直起身子要下床:“快说,你是不是偷——”
由于动作起伏,校裤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
连滚几下,最终,在桌脚前停住。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望去。
林绒连跳下床,去把唇膏捡起来,揣回口袋里。
回身时,撞进谢潮生的眼。
“我嘴巴有点干。”
“嗯。”
“所以带着,润唇。”
“嗯。”
“你要吗?”
“要。”
林绒慢腾腾走过去,俯下身,视线跟他平齐。把唇膏交到他手里,她抿抿嘴:“你帮我涂。”
谢潮生阖下眼睑,修长的指节动作,不消一瞬,拔开了崭新如初的盖子。他将粉色的膏体按在她唇上,动作轻柔,一点点描绘着。
林绒望见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尤为认真,忽然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