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如此大逆不道,又何必在乎多添一桩?因此楼弃并没告诉秦绝。

秦绝握住玉瓶,原本冰冷的玉瓶仿佛在他手心里有了温度。只需要九九八十一日……他目光飘远,将手中的玉瓶握得更紧,不知想到什么,又松开了玉瓶。而后盘腿坐下,绘制了个阵法,将玉瓶送入阵法之中。

阵法一处处点亮,至全部点亮之时,松阳宗中原本一片清朗的天气忽然间乌云密布,骤雨突至,令人毫无防备。

众人皆觉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下起雨来了?”

“不知道啊,唉,算了,不就下场雨吗。”

秦绝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昏暗的光线,以及密密麻麻的雨线。逆天而为……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将玉瓶连同阵法一并收起,而后便撑伞进了雨中,往明月台去。

当日他修为耗损太过,连明月台上的雪都不能再支撑,而明月亦在那天跳下轮回镜。从那之后,明月台便空置下来,再没人来过。

秦绝到明月台上时,这里的积雪早已经消融,与其他何处并无不同。他想了想,微动手掌,又再次让大雪遍布,雪花细密地往下坠,与从前无异。

雪花落在秦绝的白发上,落进他肩颈,冰冰凉凉的触觉,很快融化。秦绝迈开步子,推开院门,迎面而来的是满室凄清。

他目光贪恋地环顾四周,伸手从桌上擦过,指尖留下些微的灰尘。才几个月而已,秦绝皱眉,使了个净术,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