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看我,只是个小口子。”温霖泽宽慰似的笑了下:“你这么严肃的表情,我总以为我是断指了。”
他对于这种程度的伤口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事实上,这次划伤得并不轻,创面很深也很大。
他只是不甚在意地用酒精消毒,包扎了下。
那样一段日子,让他实在无心去关注自己的身体。
宁盏看他只用右手拿杯,盯着他的左手问:“那……疼吗?”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能听出真心实意的心疼。
温霖泽的心在这柔软又谨慎的一声中慢了一拍。
他看着宁盏蹙眉紧张的样子,不自觉地也柔软下来:“不疼,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话刚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失态。
毫无防备,好像就那样把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
宁盏的目光更加心疼,好像受伤的是自己一样,眼巴巴凑过去试图去看清他手上的伤。
温霖泽像是被这目光烫到一样,把手收了回去。他叹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
“走吧,快回去吧。我只帮你请到了一刻钟的假。”
宁盏看着被他放到身侧的左手点头:“那你得注意消毒,不要感染。有必要的话还是去看下医生。”
温霖泽点头:“嗯,不严重,不用担心我。”
他看着宁盏仍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有没有开导成功。
他也知道宁盏最近处于很关键的时期。
温霖泽放下果汁,半低下头,对上她的眼。
“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啊?”咕噜一口,杨枝甘露进了胃。
宁盏觉得入喉的果汁比平时还要好喝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