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泽继续低声说:“有件事,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
那些压在心底的、一个人去背负的事情,似藤蔓缠住他的心。
在下雨的、湿漉漉的空气里发酵。
“都说不知者无罪。那件事他不知道,我知道。可我没有告诉他。”
他毫无头绪地倾诉:“不仅如此,明明是不该做的事情,我还听之任之。”
苦笑一下,“所以,到底是我有罪。”
宁盏听得一头雾水,不太懂这番话。
她试探地答:“那应该也不是的。听起来,坏事也不是你做的,你只是个旁观者。”
宁盏接着劝:“况且有些事情也无所谓对错。况且,就算那个人知道,说不定他还是会做现在的选择。”
“嗯,小琰大概还是会这么做。”
宁盏楞了下,他口中的人竟是温钦琰:“那这样的话,我想。你不让他知道,一定是为了保护他吧?”
温霖泽看着手上的伤口,没有答。
宁盏试图去安慰他:“我听我妈妈说,阿姨是个很好的人。”
她仰头看着他:“你们的妈妈肯定只希望你们能过得快乐。”
温霖泽仍未答,转头看向窗上摆着的绿植,也不知信了多少。
宁盏想了下,肯定地说:“我小时候无论做错什么事,第二天我妈妈绝对就不记得了。不会有隔夜仇的。”
他身形未动,仍不说话。
宁盏挠了挠头,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和平时大不相同。
很陌生,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试探地问:“其实……刚刚我也没大听懂。你要是想找个人聊聊,可以和我说的,我口风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