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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初稿,我正在画一幅漂亮的油画,就是以那张速写为蓝本,”费里开心地介绍,“后来我为了取景去了那么多次,可再没遇见你!”

“算了吧你,你每天睡到十点以后才起床,那个时间谁会在江边闲逛?”德国人重重一拍费里西安诺的脑袋,后者被拍得哇哇叫。德国人把费里西安诺的肩膀一扳,让他整个身子转向另一边:“玩你的去吧,但是别乱找女人!”

“噫!路德别那么死板!”费里西安诺开心地飞向女性最多的地方。

无可奈何地看着欢天喜地飞奔而去的费里西安诺,德国人捏捏自己的额头,然后正色向王耀道:“您好,我叫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王耀觉得平安相处的最好方法就是假装那天的事都没发生,他也自然地认为路德也有同样的想法,于是礼数周到地说:“您好,贝什米特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路德却直白地说:“恐怕您并不愿意再见到我,不过关于那天的误会,我还是应该向您道歉。”

被直言指出那天的糗事,王耀一时窘得不知怎么回答,他不能不想起那天他狂怒后的口不择言,而且还动手打人。

正在王耀无言以对时,一直沉默的阿尔忽然开口:“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久仰您的大名。”

“久仰?”路德疑惑地看着阿尔,他也已经认出面前这个曾“主持公道”的美国青年,“您好,琼斯先生,可否请教您所谓的‘久仰’是多久?”

“或许半个小时左右,”阿尔狡猾地笑着,“在您的哥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进场的那时候。”

路德表情变得很不自然,虽然表面仍保持平静,但瞪向阿尔的目光中带上警告的意味。另一边,阿尔无所畏惧地与路德对视,闲适地从侍者盘中拿过一杯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