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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等一下,琼斯先生。”路德却叫住他。

“有事吗?”阿尔有些生硬地问。

路德礼貌但却明显公式化地说:“我正要找您:我的朋友费里西安诺要举行一个个人画展,他托我邀请您参加。刚才我去莎逊大厦,前台告诉我您和柯克兰先生去跑马厅了,我就把请柬留给了他。”

“费里西安诺?您是说瓦尔加斯先生?”阿尔很是疑惑,他与费里西安诺仅有两面之缘,为什么这个意大利人要邀请他参观画展。

“是的,费里要我务必请您来,不然他会很失望。”路德说,“时间定在下个月一号,希望您能赏脸。”

阿尔不知道费里西安诺失不失望与他何干,但他猜测这是这个有钱的德国人扩大其社交圈和影响力的手段:“斗胆问一句:还有哪些人收到了邀请?我的表兄亚瑟也在其中吗?”

“我们也邀请了柯克兰先生,他的请柬已经着人送到怡和洋行了,”路德说,“还有上海的其他名流也都受到邀请——我昨天刚寄出了所有请柬,今天您的是最后一份,当然,不是最不重要的一份。”路德并不隐晦他的目的,也强调了阿尔的重要性。

阿尔却注意到另一个信息:看样只有他是路德亲自来请的,而且他很可能不在路德原先的计划内,费里西安诺的要求使他的名字得以加入名单中。

“请问瓦尔加斯先生为何盛情相邀?”阿尔提出他的疑问。

“他没说,”路德也很是费解,“他说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阿尔不喜欢这种卖关子:“恐怕只能让瓦尔加斯先生失望了——我对艺术没什么鉴赏力,也从不去看画展。”

路德稍微迟疑片刻,随即施礼:“我会如实转达,再见,琼斯先生。”

“再见。”阿尔大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