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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出声的队员讷讷点头。

何川舟说:“就算是部分成年人,在高压隔离的环境下,在对方忽远忽近的态度里,也会出现斯德哥尔摩效应。”

方起说:“普通的孩子,不会记得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可是对于穹苍来说,那段时间的生活应该还是相当清晰的。很多事情她当年或许无法理解,在她懂事之后,她可以慢慢回顾。每一次回顾,她都会以更加成熟的心态再次面对。无法忘记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或许她认为,自己的这种创伤根本不可能被治愈,既然如此,她不允许其他人反复挖掘她的过往。于是她拒绝治疗。这也是她进行自我保护的方式。”

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语言系统并不足以让他们将心中的感慨表述出来。

何川舟叹了口气。贺决云从刚才起就一直一言不发。

方起低笑了声,说:“当然,我知道,你们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可怜不能成为一个人无辜的证明,反而有可能是变态的契机,对吗?”

何川舟认真反驳道:“我们并没有这样认为。”

“穹苍在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里,有过奇怪的表现。”

方起说着,不再掩饰地看向谢奇梦。

后者察觉到视线,放缓呼吸,跟着抬起头。

方起说:“她从不解释,也从不提及,诚然是因为她足够大度,不将别人的评价放在心上。除此之外,她是为了顾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