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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淡漠地望了床上二人一眼,侧身贴到卫辙耳边低语道:“去吃两片抑制药。”

卫辙:“……”

北渊又道:“你发情了。”

卫辙蹬了故意不解风情的北渊一脚,撇着嘴从手臂上的暗袋里掏出小白片,嗑糖块一样咽下肚子。

床上的关爵此时有些不太平静,他眉心拧成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小声哀鸣,他的手指忽然张乱地四处抓挠,似乎想挽留住什么东西,卫辙看了一会,默默隔着袖子用手把一旁行砚的小臂推过去。

肌肤相碰的瞬间,关爵立刻攥紧了行砚的手掌,死死扣着,生怕他会像水或沙一般从指缝里溜走。

因为熟悉且舒适的气息,关爵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胸膛也从急促变为有规律地平缓起伏,又过了五分钟,他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眸。

一瞬间的茫然不知所在之后,关爵像被侵犯领地的猛虎,暴怒地欺身掐住了行砚的脖子,“行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不是像,应该说关爵他就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猛虎。

原本还在结合热影响下,对哨兵任意持刃行凶的向导现在柔弱到楚楚可怜,替关爵修复精神壁垒又消耗了行砚残存的精神力,他现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爵面容狰狞地准备掐死自己。

“关爵。”卫辙立刻上前掰开关爵的手,他身体源自神将,底子本来就好,入塔后在林泽手底下体能稳步提升,目前已经恢复到了s-,而且关爵体质再优秀毕竟也刚经过两天两夜的房事,尽管再不愿意,他也被卫辙利落地制住手臂,死死压在床的一角动弹不得。

行砚终于得以喘息,他撕心裂肺地咳嗽着,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北渊适时递上一杯温水,他却连坐起来喝的力气也没有,“关爵是吧,虽然我也不怎么乐意,但事实就是我们永久结合了……”

“你的抑制剂呢!”关爵愤怒道,他瞪了卫辙一眼,示意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现在要好好和行砚算这笔烂账,卫辙则是下意识抬眸请示北渊的意见,得到自家向导的首肯后才慢慢松开束缚。

“在北渊家的客房里,你难道会把抑制剂藏睡衣里面?”

关爵咬牙切齿道:“没错。我睡衣里有,枕头底下也有。”

“那你不给我来一针?”行砚也很奇怪这件事,一级相容度引起的结合热无法被抑制剂完全克制,但至少注射过抑制剂的哨向双方经过初级标记后都能恢复理智,而不是像他们那样化为脑中只有情欲的野兽,他陡然又想起什么:“不对……你扎过我。”行砚用眼神向北渊示意翻看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