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见了笑道:“这下好,有个好姐妹能说说心里话是最好不过的,鱼哥儿就是性子太软,又不爱跟人打交道,让你们惠姐儿常来说说话儿还挺好。”

陈翠儿跟陈大娘相识一笑:“可不是?这俩人性子跟反过来似的,我倒想让我们惠姐儿能跟你们鱼哥儿学学,文静些好呢。”

“娘!你说什么你,女儿那里不够文静了?”陈月惠不乐意了,缠着陈翠儿撒娇。

“好好好,你最文静了,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还文静的人儿了!”陈翠儿笑着说。

众人听了也都笑起来,陈月惠也知道分寸,又缠了一会儿就罢了,随大家一起去吃饭。此时陈小兰小春子跟陈小贵也回来了,陈老大要先去地里看一眼再回来,于是落在后面。陈小兰跟陈月惠有些不对付,因此并不跟她讲话,连带着小春子跟陈小贵也不怎么理她。

陈月惠知道陈小兰不喜欢自己,也不上赶着找不痛快,只拉着年佑鱼说个不停,年佑鱼只好听着她说话,偶尔附和两句。

吃完饭,陈老大也回来了,因为喜服这一大头已经不用操心了,所以众人也就早早告辞回家去了。

陈大娘收拾好碗筷,先摞在一边儿,坐下跟陈老大说话:“你今天去街上,东西都准备齐了没有?”

“还不好呢。”陈老大一边吃一边说“向来被褥什么的都是自家做的,只是今年咱们准备不及了才去买,街上卖这些的也少,今天已经找好了铺子,定了二十床,还要等两天才能去拿货。”

陈大娘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那别的买齐了吗?”

陈老大头也不抬:“别的都差不多了,只是枕头鞋子毛巾什么的,还是让鱼哥儿自己做。”

“这是肯定的,现在鱼哥儿不用操心喜服的事了,空下来正好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