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佑鱼轻轻摇头,抽泣着几乎说不出话。

“那是怎么了?啊?”陈大娘急得上火“兰哥儿你去找找你衣裳,看有干净的没有,给鱼哥儿换上,小春子你去煮个鸡蛋来。”

两人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陈大娘低声道:“现在只省我们两个了,你快说说,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年佑鱼哽咽道:“夫,夫君……成亲后……就不见了……昨天一天,都……都没见人,昨天,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去……”年佑鱼说着更觉委屈,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砸。

“什么?!!”陈大娘大吃一惊“不见了?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年佑鱼抽噎着答道。

“这……”陈大娘眉头紧紧皱着,但看到年佑鱼身上沾满了灰,小脸煞白,眼下乌青,显然是昨天夜里都没怎么睡,一大早摸爬滚打的下了山,年佑鱼又不会做饭,一个人在山里待着,估计连饭也不能好生吃。

陈大娘只好又把话憋回去。只安慰道:“许是真有事呢?他们这些猎户,一出门几天不见人也是常有的,你别多想,换了衣服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让你舅……去找找,让他回来跟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年佑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陈小兰找好了衣服,拉着年佑鱼到房间里去换,陈大娘坐到椅子上,两个手指头按着眉心。

“小春子!”陈大娘沉思了一会儿,叫了小春子一声。

“哎!”

“你等会煮好鸡蛋,拿去给鱼哥儿敷敷眼睛,别叫肿了,再给鱼哥儿找些吃的垫垫肚子,我去地里找你们爹去。”

“知道啦。”却是陈小兰先搭了腔“娘你就去吧,横竖我在家呢,你还不放心?”

“行行行,那我走了。”陈大娘随口接了一句,急急忙忙走了。

年佑鱼换好了衣服,洗了脸,小春子拿来一个大馒头,一碟咸菜,年佑鱼就着吃了,又热热的喝了一碗稀粥,顿时感觉肚子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