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和花雨霁皆是修士,到还不至于像凡人那样受凉。
白云阔回头,瞧见花雨霁躺在炕上睡得正熟。
他放轻脚步靠过去,站在炕边,轻声唤道:“师哥。”
他这声音很柔很轻,按理说不该吓到人,更何况是个熟睡的人。可花雨霁却如同林间惊鸟,整个惊坐起来,手一抬,掌风如刀刃,直接劈上了白云阔的脖子!
这一串雷厉风行的动作真的吓到了白云阔。
“师哥?”白云阔举起双手,不可置信的望着呼吸明显急促的花雨霁,“你怎么了?是我,没有外人。”
亏得花雨霁及时收住掌风,不然白云阔这脑袋非得搬家不可。
花雨霁回过神来,看看白云阔,再看看四周,迟了才呼出口气,道:“抱歉。”
白云阔并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你一直这样吗?”
花雨霁:“什么?”
白云阔压下眉毛:“睡觉,不安。”
花雨霁故作无事:“有吗?”
自打花雨霁入魔叛逃,整整十年天各一方,后来花雨霁落网,从被擒到公开处刑不过短短三天,他碍于身份和花雨霁的接触有限,然后就七年过去了,在雾临古道遇到他,才一直相处到现在。
花雨霁看似没变,却又变了很多。
比如,他以前在云顶之巅的时候,那绝对是鸡打鸣叫不醒,需得人亲自去房间揪他才成。
他变得敏感,多疑,一惊一乍,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