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害怕他,他也不在意任何人。

只有乐葵不可以。

“……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当时的想法,但那个跟害怕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乐葵声音仍然哑哑的,她一直把脸埋在徐予凛的颈窝,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把一切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可以让‘x’计划继续,实验室的那个孩子……请让他活下去。”

其实,她才是最恶劣的那个人。

因为她当时知道了一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她什么都不管,徐予凛才是最重要的。

她只希望他可以健康的活下去,和她在一起。

哪怕是要牺牲什么……她也在所不惜。

乐葵是害怕有这样想法的自己,以及不会因为畏惧而放弃的自己。

所以,她才是最恶劣的人。

周重霖连她的想法都预计到了,这场游戏,是他赢了。

徐予凛沉默地听完乐葵的话,他并不在意她提出什么要求,那些实验室或是什么孩子,他从不放在眼里。

他最介意的事,是她对他的态度。

“……你真的不怕我?”

乐葵从颈窝抬起头,露出有点微红的眼眶,她对徐予凛笑了,用被泪水滑过的嘴唇印上徐予凛的唇,给他一个带着一丝咸味的轻吻。

而后她退后些许,对徐予凛扬起嘴角,带着浓浓鼻音道:

“不怕。”

内心的黑暗被这简单的两个字抹去,被拉开的疏远转瞬间烟消云散。

有什么迫切的事想要去做,好让这种让人心底愉悦的余韵持续得更久一些。

徐予凛深深注视着乐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