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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朱绯彤握住了蓝青定没受伤的左手。

更确切地说,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蓝青定是清俊秀致的样貌,手却很大,将她的手全包|裹住。

他掌心干燥,洁净,却有灼人的温度。

他并没有用力,但白净手背的血管与骨结都是紧绷的姿态。

像是时刻在提防着掌心物的离去。

毫不松懈。

经过诊断,蓝青定的伤口是浅二度烧伤。急诊科医生是位年轻男人,眼眸细长,睫毛浓密,仿佛自带眼线,整个人气质冷漠不羁。

年轻医生为其进行伤口清创,棉签碰触伤口时,蓝青定嘴里“嘶”了声,将朱绯彤的手握得更紧。

那名医生则冷漠抬眼,用略带不屑的目光看了眼蓝青定。

讲真,有必要演成这样?

那棕褐色的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像是出了血般,让人看着便觉得疼。

朱绯彤感同身受,任由蓝青定握着。

也许是太过疼痛,他的大拇指,在她掌心中,摩|挲了下。

手掌心分布着众多神经,格外敏|感,他摩|挲的这下生出了无限的痒意,顺着掌心,游走到手臂,窜入了她的心脏。

朱绯彤下意识想要抽出手,但此时蓝青定忽然再次“嘶”了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仿佛更疼了。

年轻医生正为其涂抹清凉烫伤膏的手停顿了下,下颚线绷紧,并伴随着忍耐的倒吸冷气声。

冷静,他不能再打病人了,今年的额度已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