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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愿赌服输。”沈元洲微笑的摸摸她的发顶,给了刘公公一个满意的眼神,知道弄虚作假替他讨得美人欢心,这老太监有前途。

刘公公擦汗:老奴并没有弄虚作假,甚至还掐了锦充仪一半的斤两没报,陛下您钓鱼是真没钓过人家啊。

……

这天夜里,陛下依旧是翻的锦充仪的牌子。后宫诸妃有不少摔了茶盏花瓶——按说就算陛下盛宠,同一妃子最多连翻了三天牌子也该歇一歇了,锦充仪这都第四天了,就不怕盛宠太过,日后摔的更重吗?

当然也有别树一帜的,比如慧婕妤。慧婕妤好整以暇的在琦玉宫与几位小主解释:“陛下新宠是三天没错,可升位份也要宠的吧?锦充仪是今儿才晋的位份,就算不计前头的日子,也该再侍寝两日才好放下呢。”

两位小主想了想,居然觉得挺有道理的。陛下今日给锦充仪晋位,结果今日就去翻了别人的牌子,岂不是更打脸了么?

所以大家还是洗洗睡吧,就算要争宠,那也得过两日再说。

慧婕妤不过是随口瞎几把胡扯,实则沈元洲才不管什么连宠不过三日的说法。鲤鱼炸的松鼠桂鱼很好吃,自带安眠效果的锦充仪更香,要不是祖宗规矩摆在那儿,他恨不得连翻牌子的程序都省了,直接搬到景华宫去住。

后宫诸妃是真的坐不住了,理所当然的,唐莹又双叒叕做噩梦了。

“……我去!”小姑娘从龙床上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了?”皇帝陛下睁开一只眼,迷迷糊糊的将人扯进怀里卷吧卷吧,“快睡吧,不然早上又起不来,还得朕给你醒瞌睡。”

闭上眼,淑妃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脸生的小宫女声泪俱下的控诉唐莹指示她冲撞淑妃谋害皇嗣的场面历历在目。唐莹烦躁的将脑袋在皇帝胸前蹭了蹭,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解这个局。

救驾还可以寻找机会主动扑上去,可这样莫名其妙被陷害,根本是知道了也没法防备的。要是真的出事,她说自己不认识那宫女,皇帝真的肯信她么?

锦充仪失眠了,清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被一夜好眠的陛下很是嘲笑了一回。唐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回到景华宫中继续唉声叹气。清玻吓的围着她直转圈:“您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给您传太医?”

“……传太医有什么用。”唐莹揉揉脸,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规避危机。

清玻还要再劝,就听外头传来通报声,是皇贵妃宫中的秋盈来传话:“我们娘娘说今天天气不错,御花园的菊花开的好,让各位娘娘娘子和小主都一块儿出门走动走动。充仪娘子若是收拾好了就往御花园去,已经有不少娘娘都到了。”

秉承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唐莹并未推却皇贵妃的邀约,带着魏姑姑与清玻往御花园去了。

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美人三五成群言笑晏晏,或是谈论诗词,或是品评花卉,看上去赏心悦目的很。

唐莹今日穿的是第一回侍寝从乾元宫混来的那身裙装,月牙白的绸缎裙系着浅金色的腰封,更显得小蛮腰不盈一握。她肤质本就白皙,被这衣衫一衬,亮白的仿佛整个人都在闪着光。头上依旧绾一个倭堕髻,簪了两支珠钗并一朵绒花,并不显得敷衍,反带出两分活泼娇俏来。

慧婕妤第一个上前与她搭话:“妹妹气色看着不错,果然是人比花娇,越是滋养越是娇啊。”

她颇有些调侃唐莹的受宠,诚实如锦充仪却认真的摇头:“昨晚没睡好,今儿出门扑的许多粉才遮掩过去,若不是皇贵妃有令,嫔妾宁愿在景华宫里补觉的。”

“……”这是炫耀吗?这绝对是炫耀吧。什么叫昨晚没睡好,是想说陛下折腾了你许久吗?

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果断醋了,柠檬香味几乎盖过了满园花香。唐莹却是心不在焉的打量四周,不知能不能把那个小宫女翻出来,先将人拿下了再做打算。

可惜小宫女没找到,淑妃却挺着大肚子倒往这边过来了。慧婕妤与唐莹忙给她见礼,她叫了平身,主动将唐莹拉到身边打量:“难怪陛下日日宣你伴驾,这般小美人儿当前,就是本宫也忍不住心动呢。”

唐莹低头:“淑妃娘娘过奖了。”

“不过奖不过奖。”淑妃笑的开心灿烂:“本宫与你一见如故,你可愿陪着本宫走一走?”

这也太热情了吧。唐莹侧头看了看她,见她眸中带笑并无算计,拒绝的话在嘴里绕一圈,到底是点了点头:“淑妃娘娘看得起嫔妾是嫔妾的福分。”

这是后宫三千问答的标准答案,不过淑妃并不满意。一手拉着小姑娘的手,一手捂着嘴轻笑:“哎呦叫什么娘娘,你叫我姐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