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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莹却是往他怀里一滚,抬起头来是一张喜洋洋的笑靥:“我还怕夜里找不到你不习惯呢,你肯在这里就最好了!”

“那是,朕对你最好了!”皇帝陛下心满意足的附和。

秦氏看一眼彻底绝望苦逼出门安排的刘公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难怪外头总有些人风传唐莹妖姬祸国,这要不是她自家闺女,她看着也想揍一顿。

……

唐莹和皇帝陛下腻腻歪歪,秦氏看的只觉得心塞,稍微坐了一会儿便干脆告辞,别在这儿被狗粮给喂饱了。

沈元洲十分客气,将唐莹摁下做好,亲自把大夫人送到门口,还不忘交代夫人明儿早些过来陪着唐莹,毕竟他上午还得回宫上班,得午膳后才能赶过来。

秦氏除了应下也没别的话可说了。回到府上呆坐了一阵,仍是没忍住,将刚刚下衙回来的唐老爷拉到一边咬耳朵。

唐老爷听说陛下这会儿就在自家别院,也是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盏摔出去。及听说陛下还得给他闺女□□守夜,饶是唐老爷爱女如命,也手痒痒想学御史台的上两封弹劾折子,请陛下好歹收敛些了。

秦氏一板脸:“那可是你亲闺女!”

唐老爷无奈:“那你就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话虽这么说,只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尤其沈元洲还是满朝文武的重点关注对象,哪怕唐家严守门户,过不得几天,仍是被人发现了陛下每日往来的蛛丝马迹。

御史台当场就不干了,恨不得连陛下带唐家都喷成筛子。沈元洲脸皮厚,无所谓他们如何说,唯有唐大人本就心虚,一时间恨不得干脆称病在家躲个清净。

唯一的好处大约是唐莹能在家中大大方方的与父兄见面——总归是夫君就在眼前,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免得请安还得拖个屏风来,明明是至亲骨肉,倒平白无故分生了许多。

沈元洲也是乐得配合,还顺便考校过唐大爷的学问见识,准备过段时间重用这位“大舅哥”,或许也算得上某种裙带关系的上位法了。

……

朝堂上因陛下“夜不归宿”闹的不清净,唐莹在别院里待的也渐渐不耐烦了。却不是不爱在家主,而是另有一桩麻烦事找上门。

这不,才用过午膳,清玻便黑着一张脸进来通报:“娘娘,三夫人与二姑娘又来探望您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唐莹也是脸色一黑,十分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见不见,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清玻应了一声,拿出宫中历练出来的宠妃跟前大宫女的架势过去回话。魏姑姑则叫过个小宫女过来耳语几句,不过片刻,小宫女兴冲冲的提着盆水往外泼,正好泼在仍旧讨饶逗留的二姑娘鞋面上。

二姑娘跳脚:“你干什么呀?”

小宫女脆生生的回她:“泼水啊。好狗不挡路,谁让你挡家门口?”

“你这贱婢——你你你——”

二姑娘大约是第一回 被个下人怼了,愣了片刻就要暴起。小宫女却是突然两眼一瞪冷笑问道:“姑娘说奴婢是贱婢,实则奴婢是宫中来的从七品一等宫女。不知这位姑娘你家中父兄是何官职,你又有何诰命在身?若是无官无职无诰命却出言不逊,便是奴婢也是能给你治罪的!”

这话当然是吓唬她的,就是欺负二姑娘不懂里头的门道。谁不知道三房这位老爷无官无职,说是唐老爷的亲弟弟,却是姨娘生的庶子。与唐大人关系不说势同水火,至少也是老死不相往来,更不至于上赶着给他们家某荫庇。

果然一听对方有官职,二姑娘犹豫着往后缩了。她这几日想方设法的卡着时间往上凑,那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不是想蹲一个陛下的关注么。可要是还没等到陛下,先栽在一个宫女手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是小宫女看不起她,就二姑娘这姿色,比宫里最平庸的小主还不如。也就仗着她有个娘娘表妹的身份才没被乱棍打出去,谁知这位得寸进尺,娘娘才给了她个好脸色,居然异想天开踩着娘娘攀附陛下,也不怕真惹恼了贵人。

唐莹怎么说是个以人为善的,虽不耐烦见她,也不过让人挡驾。这位三夫人和二姑娘却是想得美,居然妄想在行宫逗留,直接堵到陛下进门时刷存在感。

小宫女是魏姑姑认的小徒弟,担气大嘴皮子更利索。半真半假的唬一通,二姑娘到底是落荒而逃。唐莹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直叹气,忍不住与魏姑姑抱怨:“这人忒烦了,好想跟三房翻脸啊!”

“那就翻嘛!”魏姑姑无所谓的笑:“你是娘娘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