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飏缓声询问：“晚饭想吃点什么？”

她一路被他推着走，云里雾里地回答：“吃什么都行，听学长的吧。”

她的确不挑食，只要能跟他一起吃就很满足了，要知道之前连这件事都是奢望，她那时只敢戴着口罩面对他。

“这附近好像有一家不错的披萨店，有外卖配送服务，我们可以点了在练舞室吃。”

“好啊。”

薄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然后接下来，仍旧是兢兢业业的练舞时间。

要说秦九樱虽然平时迷迷糊糊，却也算玲珑心窍，尤其是关于薄飏的喜怒哀乐，她如今感知得越来越敏锐了。

表面上看起来，他貌似掩饰得很好，练舞时与她配合流畅默契，吃饭时也习惯性照顾她，淡定交流，自如谈笑，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但她偏偏觉得，他的情绪有些消沉，换句话讲，从她叫来周林恩开始，他就已经不开心了。

这不是错觉吧？

这个疑问她只能在心里存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找着机会说。

一支完整的舞蹈，眼看着已练到最后一段，在薄飏打横抱起秦九樱，并完成高难度下腰旋转的时候，他低头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睛，没来由的心神一荡，始终紧绷的那根弦，突然就松弛了瞬间。

他脚底打滑，险些失误把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