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春日的尽头,桃花从枝头落下,那种无声的道不明的欢喜。
她来不及细想,这种感觉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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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饭在晚上,大家按部门坐好,导演举着酒杯乐呵呵的发表“今天不谈工作只谈感情”之类的讲话。
沈芙肠胃炎刚好,这几天还吃不了油腻的东西,只能对着桌上的美食一饱眼福。
不仅如此,她还得喝药。
趁众人推杯换盏,她捧着保温杯去到走廊。冲剂是早上出门前泡的,一打开,热气伴随着中成药清苦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芙皱着脸,屏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不知道是因为天生咽喉狭窄,还是心理作用,她从小就咽不下药片,生了病只能喝冲剂。
江殊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丫头徘徊在走廊里,捧着个保温杯,喝两口晃晃脑袋,甚至原地蹦一下。远远看着,手舞足蹈的。
“这是在干什么?”小松疑惑。
“喝药。”江殊同收回目光,抬脚往前走。
“喝、喝药?”小松一头雾水,这也能看的出来?
沈芙还在为最后一口到底要不要喝挣扎,耳边传来不高不低的一声:“走了。”
她抬头,只看到江殊同干净修长的背影,他换了件米色的休闲外套,脊梁笔直,灯光照耀下来,他发顶周围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光。
江殊同没听到身后动静,顿住脚步回头:“还不跟上?”
沈芙往四周看了一眼,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迟疑道:“可是……我包还在座位上。”
江殊同看了眼手机,抬脚往前走,隔了两秒传过来一声:“外面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