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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也信不过你们这里的茶水,”玉沅冷冷的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和玉凝说一声,你是庶女,一辈子都是庶女,你娘出身下贱,你也出身下贱,得了再好的东西,穿着再华丽,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卑贱。来日嫁人,我能嫁到高门大户做正妻,你做人家填房,人家都不一定要。”

玉沅的话句句都是刀子,戳在了白氏的心口处,白氏眼睛蓦然红了:“三小姐,你是怎么说话的?”

玉沅冷笑:“我只是说了实话,杀杀玉凝的威风罢了,让她知道,就算她得了华阳郡主的赏识,她在家中也是庶女,我娘想打她就打她,想骂她就骂她,这是她的命。”

说罢,玉沅施施然的离开了。

白氏犹在晴天霹雳中,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

再看到衣着光鲜容貌昳丽的玉凝时,白氏只觉得满心愧疚,她抱住玉凝,落下泪来:“都是做娘的不好……怪娘没本事,身世可怜,连累你被人嘲笑,倘若你也是夫人生的,谁都尊重你了,也不会遭人欺负……”

玉凝心如刀割,她看着伤心的白氏,抬手擦了擦白氏的泪:“娘,您别这么说。我只认您是我的娘,虽然口头上喊夫人为母亲,也是应付她罢了。出身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你身世可怜,也不是你的错,是命运捉弄。你给我性命,将我养大,从来不舍得打骂我,好好教养我,这种恩情我已经还不起了。”

哄了白氏去休息,玉凝坐在床边,才将气勉强咽了下去。

玉沅说的话,不止是在戳白氏的心,也是在戳玉凝的心。

仅仅因为出身,一个嫡母所生,一个姨娘所生,境遇天差地别。玉凝并不觉得自己出生有什么错,白氏身世可怜,被人当成物品送来送去,落到了南阳侯的手中,也是做不了自己的主,更是一个可怜人。

她不后悔生在白氏这里,白氏和柳夫人也只差了身份地位罢了,论心思纯正,柳夫人比不上白氏。让她和玉沅换,拥有柳夫人那样的娘,玉凝也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