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开始缓缓褪去,他动一动手指,胳膊都跟着细细密密的疼。
怎么喝?
许宁宁把杯子递到江逸嘴边:“我吹过了,不烫的。”
江逸:“……”
小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房门传来三声轻扣,许宁宁把杯子放在桌上,悄咪咪走到门边,跟做贼似的问道:“谁,谁啊?”
片刻后,于知白略微暴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宁宁!医院病房你锁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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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锁门有变态啊…”许宁宁背着双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步一步挪到床尾。
“公共场所,哪来的变态?!”于知白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去,把这一份送给爸爸。”
许宁宁撇着嘴,她看了眼床上的江逸,端着饭盒屁颠屁颠跑了。
而江逸躺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身边的于知白。
“我做了你爱吃的四季豆,”于知白把饭盒一层一层拿出来,“只不过你现在要少盐少油,我就清炒了一下。”
江逸看着床边忙碌的女人,没想到是这种对话发展。
像是做好了迎头痛击的准备,结果却等来了绵绵细雨。
“想喝水吗?”于知白看到开了盖的保温杯,端起来尝了一下水温,“还好我带了吸管。”
作为前护士的于知白工具齐全,手掌轻轻捧起江逸的后脑勺,在他的脑袋下面垫了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