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江逸把脸埋进枕头里。
“江逸!”许宁宁气得把床一拍,“你太过分了!”
江逸脸上带着笑,把胳膊抬起来:“给我捏捏。”
许宁宁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握住他的手腕,低头一点一点给他捏着胳膊。
男孩子的肌肉有些硬,不像女孩子那样柔软。
许宁宁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捏着肌肉关节。
这只胳膊这双手,除了江逸,许宁宁大概是最熟悉它们的人了。
手心里的圆形疤痕,她曾经去问了自己的爸爸。
许安年说,那是烫伤。
是烟头碾在皮肉上留下的烫伤。
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的。
“痒。”江逸蜷了蜷自己的手指。
许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握着江逸的手掌,连忙把它放开了。
“江逸。”许宁宁的手抓着蓝白相间的床单,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突然就心疼得要命。
“嗯?”江逸握起手掌,手背朝上放在床边。
“我昨天说的话,你,你听到了吗?”许宁宁咬着下唇,眼睛死盯着自己的指尖。
“啊…”江逸小幅度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