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换一个,但是好像也差不多,”许宁宁皱着眉,“我想过如果一切都很正常,我和江逸也就是普通的同学而已。”
于知白电视也不看了,就这么听许宁宁说话。
“我想过他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许宁宁说到这,顿了顿。
“我怕他…”
许宁宁眼里起了雾,嗓子也开始变哑了起来。
“很担心他…”
句子因为哽咽而变得零碎,许宁宁直直地盯着茶几一角,思维似乎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江逸这个人,就像一只缩头缩脚的大乌龟。你不主动跟他说说话,他就缩进自己的乌龟壳里,永远都不会理你。”
“哪怕乌龟壳里一点都不好,他就硬扛着,一声都不吭。”
于知白叹了口气,伸手抽了两张抽纸给许宁宁擦眼泪:“这都能哭?整天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哭了吗?”
许宁宁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所以不矜持也没关系,被说厚脸皮也没关系。只要江逸能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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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流从头上落下。
男生洗澡总是十分迅速,江逸几分钟前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可是就在他要打开浴室门时,许宁宁隐约的说话声却从客厅传来。
江逸停下动作,站在浴室门内,听见了许宁宁那段磕磕绊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