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陆风禾当时一周起码得有三天都在生病,个儿也不高,很瘦一个,人走两步咳一声,场馆高大威猛浑身腱子肉的飙型大汉看着他那样子都生怕把人打死。
于是,人道主义放水,只求他人能活着走出去,万一死馆里就不好收场了。
陈朝阳在回去一路上像是被点了笑穴,笑得没完没了,进班时陆风禾已然有点儿不爽,没什么表情地偏头,冷飕飕递过去一眼。
陈朝阳秒速接收,“不笑了不笑了。”
那事儿后续是陆风禾争气,在高二那年已经一雪前耻,跟高水平对手正儿八经地过招也经常能把对方给打趴下,再不济也是个平手。
就陈朝阳身上这点儿虚膘,把人惹火了他根本扛不住。
遂,识相闭嘴。
赵穗子和夏灼刚进来,穗子看陈朝阳那样子,感觉错过了一场好戏,“你们刚说什么?”
陈朝阳转着身子,嘴还没张,就又被人冷飕飕盯了一眼。
陆风禾那一眼里完全写满了“敢说半个字你就完了”。
陈朝阳张嘴,开始胡编,“我说早上老杨发那份题太难了吧,题干绕的我都看不懂。”
赵穗子摊了下手,“没劲。”
“夏灼。”赵穗子回头,拉着她开始腻歪,“调了座位咱们估计就不在一起了,我还以为能一起坐完这最后半年呢。”
陈朝阳对肉麻过敏,“咦”了一声。
赵穗子没管他,继续拉着夏灼回座位上去,“夏灼,我刚听说咱们老杨和隔壁班主任交流过,等今天考完过两天排座位,是按照成绩排,但具体是怎么个说法我也没听懂,还挺复杂的。”
夏灼对排座位这种事情,其实没太多意见。
班里这么多同学到这个时候了都是熟人,跟谁坐一起都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