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看了眼卷子上的题,应声说,“听了。”
还正好是听完关键步骤才走神的。
陆风禾不知道信没信,站起身去冰箱前走了一遭,回来手里拿了两瓶喝的和一袋子面包。
他放桌上说,“吃点儿东西再做吧。”
他总有一万种理由不去做题。
饭点儿的时候不想吃饭,一到做题的时候又特别想吃东西,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感受,手底下的题是根本一眼都看不进去。
每到这个时候就像个饿鬼,非得满屋子翻点儿什么东西吃。
夏灼也没客气,伸手拿了一块,她不饿,就是他这个面包的卖相挺不错,看着很有食欲。
她吃完还一本正经地夸了句,“挺好吃的。”
夏灼听人讲题,吃人东西,不好白白受着,作为交换,用自己平时做题的经验给他讲了一些文综容易提分的答题思路,比如东西背下来要怎么精准的踩到得分点。
陆同学也仔细听着,没瞌睡也没打岔。
难得认真。
筒子楼隔音不好,偶尔能听见别家各种各样的声音,吵架的做饭的教孩子写作业生气的,还有忍不了上去敲门说能不能小点声的。
月光似一把金沙撒在这片筒子楼上,夏灼和他在这样静谧又吵闹的夜里做着题。
等结束回家,夏灼放在学校一直默认静音的手机,这会儿才有功夫打开看一眼。
里面刷屏似的十几条,全都是夏建军发来的消息。
消息还没点开,就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