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换完走了,陈朝阳才终于停下来,多嘴问一句说,“秦诀,他回来了?”
夏灼刚刚跟秦诀在手机上聊了两句,知道的其实也不太多,“说下周就去班里了,问一下目前复习到什么进度之类的。”
“他落下那么久的课还跟得上吗。”陈朝阳咬了口小酥肉。
夏灼拿起刚才吃一半的菜卷,顿了下说,“他好像今年不打算高考,已经想好复读了。”
“哎,这就打算复读了?他基础不挺好的吗,也不见得就开始做那么坏的打算吧。”
“可能自我要求高吧。”
夏灼没再说,低头吃东西。
“你记不记得高一那会儿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一个叫秦诀的。”陈朝阳忽然把话题抛给了陆风禾。
陆风禾想都没想就说,“不记得,你每天说那么多话我都能记得我还上什么学,去当间谍得了。”
有点儿讨打,还有点儿冲。
陈朝阳眼神有那么些无辜,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安静几秒,陆风禾似是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放缓了又说了遍,“不记得了。”
陆风禾这人就这德行,大家也没在意,接着吃吃喝喝,话题很快又转去了九霄云外。
三月多,东江的最后一场雪也潦草落幕,外面路边店家都把雪扫在树下堆着,任由它自己等太阳出来融化。
结账时候夏灼和店员要了几个袋子,让赵穗子他们几个把雪莲果带回去一些。
两大袋子,死沉死沉,她一个人要吃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