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撞的一刻,梁亦辞也在看她。淡垂着眼,眼尾不咸不淡地乜她,平静无澜眼波里,却无言藏着一缕不宜觉察的疯狂。
他在看她。
挑衅着不屑着:“继续啊。”
她已经尝到锈涩味道。
他只是浅皱一下眉,沉声问她:“薛思婉你没吃饭是不是。”
梁亦辞也嗅见空气里的血腥味。
跟那天晚上他砸碎小屋露台侧边的玻璃时一样的,腥锈的味道。
这八年他不是没有看过她的消息。
他原来那个温柔听话的姑娘长大了,如今满身是刺。
那他就徒手按过那些尖利的刺,血液横流有什么关系。
这几年放肆的念头愈演愈烈。
想她,操服她。
……
尝到血的味道薛思婉后知后觉地松开牙齿。
哽着脖子别开眼,右手探向车门去摸开关。
她想走。
觉得半秒钟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