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好像更深刻地认识到。
梁亦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像全权在握上位者。而她只是低微无足轻重的贱民。他高兴了短暂地留她在身边,不高兴了弃若敝履。
生杀予夺,从来都不容她置喙。
她矛盾得要命。
一面无比珍惜怀缅那段年少时光,一面又怨又恨又生气又恼火。
沉浸在撕扯的泥沼里,不知道在惩罚谁。
编导重新问一遍刚刚的问题时。
薛思婉很低地笑一声,注意到余光里门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不知是胆大妄为在跟上位者赌气,还是维持着她仅有的那一点点自尊。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许维扬吧,我喜欢直接一点的男生,讨厌猜别人的心思。”
何止讨厌。
简直是烦透了。
后来的问题平平无奇,薛思婉没什么印象。
从单采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没见到梁亦辞,她吸了吸气,拿着手机到一楼窗子边透气。
雨停了。
天气由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