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辞说话的时候,薛思婉已经趴到桌子上,快要不省人事。
听到他这样问,她提不起讲话的力气,可是还是固执地一遍遍小声说。
“没有其他人,从来。”
“从来都没有其他人。”
“……”
可是好像,梁亦辞并没有听清。
闷声把剩下的半瓶酒倒上一口喝掉,他找老伯结了账。
搀着瘫软的薛思婉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在她下面的一节台阶上,微弯着腰让她上来。
回去的路上薛思婉意识有些模糊,记不清自己怎么到他背上,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记得他们的周围——一条昏暗的小巷子。
青石板路,路两边种了两排很高的梧桐树。
这里的路灯是冷蓝色调,清冽地弥散光华。
她只记得梁亦辞背着她走得很慢,她手虚虚勾着他修长的脖颈。
路好长。
她有点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迷糊中听见他嗓音带着哑,在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