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辞哥可是大手一挥豪掷千金,给那仓库里里外外装了一遍,不单搞出了排练间、每个人的单人排练间、会客室……每个人还有单独的起居室,都是套间。
排面俨然跟现在那种电竞职业队俱乐部似的。
他到现在都记得基地里里外外的样子。
就地取材弄的是那个时候很时髦的工业风,本来是个超高吊顶的大厂房,辞哥找了装修师傅给里外都装了楼梯,改成两层。
一楼整个通着没安顶,二楼内楼梯绕了四个方向一整圈,一低头能看到整个一楼。
那个时候他们排练,很少只有他们三个人。
大多时候管他们后勤的东子都在,没事的时候还会有陈湾、薛思婉跟她那个咋咋呼呼的室友姜卉卉。
金属乐声躁动喧腾,他们在一楼吉他键盘架子鼓玩得热烈得要冒火星子。陈湾跟薛思婉她们就站在二楼的围栏边,有时在很认真地听,有时就着乐声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
明明音乐声喧闹得不得了。
回忆起来满脑子只四个字儿,岁月静好。
他记得他们在基地弄过一大桌子菜煮火锅,也在基地围一圈泡过面。
记得基地的外墙被刷成灰白色,秋天外楼梯跟周围的地上落满了梧桐叶,踩上去脆生生。
冬天整个林子光秃秃,偶尔被雨天截在基地里,个个儿冻得跟孙子似的。
那时候很穷的,演出费没几个钱,他不愿意处处让辞哥衡哥他们花钱,每个月坚持从演出费拿出一部分付基地的费用,还要付学费、生活费、跟陈湾租房子的租金。
每个月下来所剩无几。
现在日子倒是好了,辞哥天之骄子,进娱乐圈没日没夜地工作还上了他爸欠的巨款,现在还有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