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神色晦暗, 不知在想什么。
薛思婉不明白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接了她的电话, 来找她,又什么都不说。
又是一阵穿透人心的冷风刮过, 她看见他重重地按了下喇叭。
……
薛思婉上了梁亦辞的车。
车厢将杂声隔绝, 湿润的手指扣上安全带锁扣的一瞬间, 车子就如离弦之箭, 飞速驶出去。
他没说要去哪里,只是踩着油门往前开。
薛思婉手掐着安全带,忍了两个街区,终于没忍住开口:“……要去哪?”
开口的时候连自己都被喑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驾驶座上男人长指猛打半圈方向盘,进了下一个路口。
回应薛思婉的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再往前去,有一整排未熄的路灯。
昏黄色的光线照见侧边一家还在营业的日式居酒屋,开在一间很沪市风情的老洋房里。
旁边的公交站牌蒙着雨看不清。但是薛思婉知道,这是去她家的方向。
她转头,看开车的人,声如蚊蚋,却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