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脱掉身上衣服还给他,可惜很快就被对方按住动不了,无情地拒绝掉。
薛思婉闷闷说:“你不穿外套怎么行。”
被梁亦辞一句话堵得再没话,任由他在寒风里冻着。
他刚刚说:“你再说一句,我把这件也脱了。”
她裹紧衣服闷头往前走。
穿过侧边的篮球场,不远处就是教学楼。
有三两间教室灯忘记关,隐隐映照着这栋屹立的楼。
薛思婉仰着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略显窄巴的侧门、两楼之间长长的连廊、被风吹日晒褪色明显的校训牌。
……
她收回眼,站在原地,喃喃地感叹:“这里跟高中的时候,一点也没变啊。”
梁亦辞靠在廊柱上避风,闻言不疾不徐地扫过周遭,最后抬手指了指小门边:“那里,以前挂着学生守则指示牌。”
他只在保原一中待过不到一个月。
因为要从南方的家远道到北京跟一位声乐名师,他外婆的故乡在这里,离北京又近,所以就来了了这里。
“你记得这么清楚吗?”薛思婉不无讶异。
小门旁边是舞蹈教室,他靠过那块指示牌。
梁亦辞想。
那天晚休,吃饭时间,他下楼错过高峰期,澄黄的晚霞映照大地,学校里空荡无人,他走下最后一节楼梯,听见不远处“啪嗒”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