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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去吧,别再纠缠洪昕然了。”

回应她的是越加凄厉的风声。

江渺低头百无聊赖地抚上手腕,习惯性地摩挲着腕上的镯子,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哦对了,她把今天带的那只白玉镯送给洪昕然了,手上空空的还有些不习惯。

“这件事我既然掺和了,就不会不管。”

话音刚落,风忽然变得小了些,凄厉的声音也逐渐归于平淡。

再看长椅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江明淮收拾好出来时,江渺已经在三楼的小客厅等着他了。

她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仍旧是那一晚在书房翻了一半的诗集。

他走过去将人圈进怀里,“听故事吗?”

江渺立刻将诗集放下,巴巴儿地窝在他胸口,“说吧,我听着。”

事实上,江明淮并没有什么梦魇,只是从幼年记事起就在反复地做一个梦,诡异的是,即便知道梦境总是在重复,他却始终没有看清每一个梦。

如此一来,他夜里就难免睡不好,但江明淮从小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内敛性子,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家里人,父母也忙于工作没有及时注意到,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被比他大几岁的哥哥江明启发现了。

江明启知道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梦境困扰总是睡不好觉后,以为他发了梦魇,便告诉了父母。

江家父母起初还很担心,请了医生来看,却没查出什么问题,江明淮也从不把困扰宣之于口。江父江母都已经准备带人去看心理医生了,恰逢江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拍板定音把江明淮接上东山亲自照顾,江明淮的状况才好一点。

其实不能说好了,只是江明淮知道了家人的担忧,自己也渐渐习以为常,便慢慢克服了。从那以后,不管梦里又变成什么情景,他也不再受其影响。

听完这个并不冗长甚至在江明淮的讲述下显得十分平淡的故事,江渺满脸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