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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银纱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红字符咒:“就是这张。”

“那你收好了,这属于平安符,肯定得给你——毕竟待会儿是你和新郎拜堂。”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嫁衣和凤冠只有自己才能穿,除了她没人能和新郎拜堂。

“那行吧,赶紧走,别耽误时间了。”

此时距离本轮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

凄凄惨惨戚戚的喜乐余音不绝,红纱飘舞,檐下沾血的白纸灯笼无风自晃。

三人组一路前往喜堂,进去发现那具棺材仍停在原地,红盖头也还好好地铺在上面。

章杉问晏之卿:“刚才我俩都看见那女鬼进来这里了,你出来时遇没遇上?”

“没有。”

“那它能藏在哪呢?咱们可得注意点儿。”

两人将手搭在棺材边缘,合力推开棺盖,见棺内堆满凋败枯萎的白牡丹花瓣,花瓣的簇拥之下,新郎尔鸿整整齐齐身穿喜服,正双手交叠躺在那里。

鉴于尸体生前是被乱刀戳死的,故而面目全非,脸部凝结着黑色密集的血痂,眼睛也只剩下一对骇人的血洞,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章杉疑惑:“这怎么拜堂?咱们需要想办法让他诈尸吗?”

“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南银纱把自己塞进那套缝得异常草率的嫁衣里,正努力地系上扣子,“等我穿好衣服,也许他就复活了。”

“……这么邪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