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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甭提了,我们俩在太平间,被鬼护士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章杉把目光转向手术台,“这有纱布和药水什么的吗?你忙你的,我先给南银纱包扎一下。”

晏之卿一怔,随即担忧看向南银纱:“你受伤了?”

“就手背破了点皮,他大惊小怪的。”

“我看看。”

她也不躲,任由他察看自己的手,其实被鬼护士挠的那一爪子,因为她闪得及时的确不算严重,这半天早都止血了。

但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很在意,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下意识岔开了话题。

“你还有多少才能解剖完?”

“还差三个玻璃缸,其中一个需要完整的心脏。”

“你……是不是也不太擅长这种事?”

他无奈地笑:“我也不学医,更不是专业法医,怎么能擅长?最多以前看过几部类似的纪录片,有点印象罢了。”

章杉拿来了纱布和药水,一边给南银纱上药包扎,一边旁观晏之卿持刀继续解剖。

他感慨道:“我发现晏先生的学习能力登峰造极,做什么都是一流水平,这天赋就离谱。”

“过奖了,情势所迫,不得不学而已。”

……

当晏之卿终于从那具浑身铁青裸露的尸体胸前,剖出了一颗完整的心脏,并用手套托着,将其放入了最后的玻璃缸中,旁边的章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已经看得要窒息了。

他诚恳地对南银纱说:“我感觉自己的承受力和动手能力还是差点事儿,以后得多加锻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