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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欧洛丝抬头,“你在同情那个男人吗?”

“我只是在教你正常人的做法。”三番四次地被戳到雷点,安室透的神色冷淡下来,“你的敌人已经够多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欧洛丝在椅子上向后仰了仰。

“真奇怪。”她说,“人是群居动物,所以总是想融入群体里。可惜的是,和完全不相似的同类待在一起,除了徒劳地增加弱点外一无是处。”

安室透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瞥了眼他身后的审讯室。

“欧洛丝。”他挡住她的视线,同样以讽刺的口吻回应,“你没有朋友吗?”

“朋友?”欧洛丝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的语气平和,丝毫没有被戳中痛脚的迹象,既不生气也不恼怒,湛蓝色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朋友!”她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欧洛丝痴痴地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为什么你认为我会需要那种东西?”

窗外电线杆上停着的两只乌鸦聒噪地叫个不停,似乎在预示着灾难即将降临。

[这又是另一个讽刺的地方]

[欧洛丝,在最初的故事里,它们象征的是“超度亡灵的使者”]

【“她不交谈。她不会和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沟通。换种方式说,欧洛丝已经脱离了我们能理解的范畴。”】

欧洛丝听着声音,忽然想起那天她被夏洛克带回谢林福特后,耳麦里传出的麦考夫与他们的父母的对话。

【“麦考夫·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夫人愤怒地提高音调,【“你怎么敢这么说!你瞒着我们把她关在这里十几年,告诉我我们的女儿死了!”】

麦考夫的十指交叉,他坐在铁质的桌子后,冷静地和站在面前因为得知真相而激动的父母对峙。

【“我是在做好事。她害死了很多人,毫无疑问,一旦她踏出谢林福特,还是会大开杀戒。”】

【“欧洛丝·福尔摩斯是我们的女儿,不管她做了什么,也都是我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