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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被夺走了玩具的小孩子,因为够不到餐桌所以拖走了桌布。白色的瓷碗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她冷冷地站在一边,眼睛里全是报复的快感。

“欧洛丝。”安室透语气平淡,“我们很快会找到你哥哥在哪里。”

欧洛丝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存在。

她在灯光下凝视了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半晌不情不愿地回过了脸。

“和那没有关系。”欧洛丝说,“我不关心夏洛克的死活。他是在朝我下战书。”

餐桌上陈列着一排药品,那对她来说不起作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忙得焦头烂额,欧洛丝却冷静地推理出了自己生病的源头。

[池井秀三郎],这或许不是那位玩家的真实姓名。他模仿了米仓仁的行为举止,无意地触摸了她常坐的那个沙发的把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更久之前。

欧洛丝对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感兴趣。

鉴识课在那罐福尔马林前的地板上找到了特殊的泥土。

铁锈、潮湿、隐藏在植被茂密的树林里——这样的地点在全日本数不胜数。

“公开我的信息,安室警官。”欧洛丝放下手,无比平静地说出一句。

“从明天开始,我将是[最完美的受害人]。”

“我会编造一个故事。被关在仓库里的不是夏洛克,也不是麦考夫,在那里的必须是我。”

正义是种美德。

在这社会里,人与人之间本就是靠着一腔热血来维系的。

人这种生物总爱冲动行事,他们总被舆论牵着鼻子走,但这并不是什么完全意义上的缺点。人体内信息与信息之间的传递归根结底就是一种“冲动”,倘若丧失了这种行为模式,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变成了单纯高纬对低纬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