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进入了异度空间,这一定就是黑暗力量导致的吧,虽说老板让她看着,可她能不能帮忙?

还在找着有没有称手的武器,结果就听见老板大喊一声绝招名称。

刹那间,火光暴涨,烈焰飞旋,男人握着携带猛火的利剑从上而下,将几十米高的蛔虫劈成两半。

仰天大叫的蛔虫喷出了巨大的黑暗能量,转瞬消失在了天空,一个人影从黑雾中坠落。应笑玉飞身过去,将这位掉落的大妈抱在了怀中,回到了二十楼的走廊上。

结束了。

扭曲压抑的深沉天空消失,乱七八糟的走廊退散,伴随着战斗的胜利,这些光怪陆离的异空间全部破碎。

傍晚的夕阳依旧明亮灿烂,大楼里恢复了人声,脏乱的走廊也干净如新,地板光可照人。

穿着火辣的老板又变回一丝不苟的西装达人,扣子扣到最顶端,连一丝肉都没能露出来,从骚辣哥退回精英男形象。

巨大的反差让何春甜还有些懵,她看着将大妈抱到办公室沙发上的应笑玉。

“去23楼我的办公室,把眼镜拿来。”

听到老板的吩咐,何春甜连忙点头,她为自己终于派上用场而欣喜。

重新戴上眼镜,应笑玉彻底变回斯文总裁形象,不过因为刚刚的战斗,他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有几缕垂在了额头边,冷硬中增添了一丝柔意。

何春甜的目光好不容易从应笑玉的身上,转移到了昏睡的大妈身上,这个看起来五十多的女人穿着统一的黄色保洁服,是楼里的清洁工。

看过太多小说,一旦接受了这些现实,何春甜反应飞快,“老板,是不是这个大姐被黑暗能量侵蚀,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是的。”

“那她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老板真厉害。”有些尴尬地夸了一句,何春甜就不知道还要讲什么了。

她的余光瞥见了应笑玉的耳垂,上面有一道伤痕,可能不太痛,连他本人都没察觉。

何春甜连忙从包里拿出镜子,“老板,你耳朵这里受伤了。”

应笑玉拿过巴掌大的翻盖圆镜子,看到耳垂上的伤痕,心思一动,他侧过身,说道:“帮我治。”

“哦!”

收到命令,她想去自己的综合办公室找医药箱。她一转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突然的肢体接触让她惊了,有些窘迫地看着对方。

应笑玉:“你去哪?”

何春甜:“找碘酒棉签创可贴。”

应笑玉耐心道:“你是治愈者,动动手指头的事。”

露出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神色,何春甜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可又不敢得罪老板,最终谄笑着。

“老板,魔法咒语是什么?嘛米嘛米哄?痛痛飞走?”

“我怎么知道。”

“……”

可你说我是治愈者啊!谁主张谁举证!

敢怒不敢言,何春甜只能硬着头皮,她牢牢盯着耳垂上那点伤,伸出手指去碰一下。

小姑娘微凉的指尖捻上温热的耳垂,男人的身子僵硬一瞬,脊背都绷直了,镜片后的眼睫轻颤着半阖上,没有说对方的冒失。

哪里有直接摸上来的,年轻人就是不太有分寸。

何春甜才没注意到老板的不自然,她正烦恼着要怎么憋大招呢。

完蛋了,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初入社会的年轻女仔不敢忤逆久经沙场的总裁,她小声嗫嚅着,带着一丝求饶,“老、老板,我真的做不到,我、我给您找医药箱吧!”

应笑玉的表情沉了下去,虽然他也觉得这邻家妹妹样的小姑娘不像战士首领,可七彩光芒已经给了他指引。

这是不会错的。

何春甜已经跑去拿医药箱了,用碘酒和药棉处理着男人耳垂上的伤口,她完全不敢去看老板。

不会被开除吧?虽说她的目标是考铁饭碗,但如果全职在家备考,那压力会超级大的。

“老板,创可贴都是卡通样的,您选一个吧。”不敢擅作主张的何春甜将几张创可贴摊开来。

应笑玉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就没再逼迫,随手一指。

何春甜撕开熊猫图案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去,这个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有点亲密。

如果老板像她爸那个年龄,她才不会心猿意马,偏偏对方才三十,又这么俊秀斯文,小女生很难不心动的啦!

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对方先前火辣装扮的样子,超短裤和裹胸,没想到正经老板包裹在西装下的身材这么有料,胸肌也挺大的。

越想越是脸通红,她不由得心虚撇开目光,应笑玉却以为对方是感到了压力,因为没能用出治愈的能力而愧疚。

应笑玉想了想,说道:“慢慢来。”

啥?慢慢来什么?

何春甜不懂,但只能装作懂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魔幻,她确实需要慢慢来消化。

“老板,这个大姐怎么办?”指着沙发上还在昏睡的人,何春甜谨慎地问。

“再过几分钟就会醒,等等。”

老板都这么说了,何春甜自然没意见,她乖乖地站着等,顺便给家里人发了条晚点到家的信息。

傍晚六点钟,保洁大妈醒过来了,她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只以为自己累倒了。

保洁大妈不好意思地谢过两人,虽然上了些年纪,可她一觉醒来,感到很是轻快,好似淤积在心里的晦气都一扫而空。